涵花鬆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又擔心起來:
「你去那裡,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你是一人在外。」
張凡想了想,輕鬆樂道:「沒事,你放心,有狼牙棒國威在先,我想,他們不會輕易對我動手。」
涵花又問:「你什麼時候動身?」
「我再查查資料,聯繫一下那邊做貿易的國人,弄清情況再過去。」
「你去的時候,別帶年熙靜和田月芳這些累贅,帶就帶臘月或孟津妍這樣的。」涵花說著,又流淚了,「我真不放心,要麼,你就把我帶上,到時候,我別的做不了,替你擋子彈總可以做到……」
張凡一陣感動,又一陣心疼,一時的干雲豪氣,竟被涵花柔情化為輕煙而散,不由得緊緊抱住她,「涵花姐,你要是擔驚受怕,我就不去也行,天天守著你,也是神仙……」
說著,輕輕把她摟住。
幾天來,張凡對於在帆船上那段經歷,也不想跟別人多說,只是跟涵花如實交代,把琉球仙山與和香子的事透露了一些,但畢竟沒有說出分身之事。
沒人的時候靜靜的想一想,感到好笑,也不知道清蘊仙子送的那片柳葉在琉球仙山怎樣興風作浪。
這天,在天健大廈忙了一天,下班後來到名苑別墅去看小狐。
沒想到,剛剛走進後花園,就被小狐好一頓譏笑。
也不知這妖精怎麼回事,已經知道了琉球仙山的事,尤其是分身的事。
可能是清蘊仙子告訴的她?
張凡也沒有細問,細細地給小樹澆了一桶張家埠家裡地下打出來的神泉水,「小狐,你說,我那個分身,能不能變心?」
「什麼意思?」
「變得跟我是兩回事,也就是說,是另外一個人了?」
「噢?那又怎樣?」小狐含笑問道。
張凡苦著臉,「還用問嗎?那樣的話,孩子豈不是找了后爹?自己的媳婦也給別人了。」
小狐見張凡一臉苦相,好像戴了一片草原似的壓得頭都直不起來,不禁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從樹枝里伸出一隻小白手,「神醫大人,別這麼想啊!那個分身真的是你自己!我能騙你嗎?清蘊仙子能騙你嗎?」
「怎麼讓我相信你們倆不是合夥泡我?」張凡假裝撇嘴皺眉,一副懷疑。
「你實在不信,等我完全復活了,我跟清蘊仙子說說,讓你、分身,合二為一。」
「一言為定。」
「小樣!」小狐說著,又笑了起來。
張凡心情大好,又囑咐苗英要堅持每天給小狐澆一遍水。
苗英在一邊,豐胸纖腰、長腿如白楊般美美站著,多情如火地斜了張凡一眼,嫣然地嗔了一句:
「澆一遍水?澆一遍水能長得這麼快?天熱,我每天都澆三遍水。」
。 梁嫣看了一眼李子孝的手,臉上掛滿了笑容。
李子孝可以對燈泡發誓,剛才那一瞬間他從梁嫣的眼神里看見了殺氣,那種殺氣不是純粹要殺人而是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帶著一絲幽怨。
「我是回家了啊,這不雅雅鬧著要找你我也沒有辦法。」
梁嫣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粉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面帶羞澀的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在前面的幾個女生看見希雅,一下子就被萌到了。忍不住興奮的尖叫起來,如果不是梁嫣在這裡恐怕她們會立馬撲上去。
而男生們全都看梁嫣入了神,眼睛跟著梁嫣妙曼的身材上下左右的動著,其中也不乏張哲鵬這個初出茅廬的「se-狼」,那眼睛恨不得長在梁嫣身上,一輩子跟著她。
「你們認識?」
彭雪皺起眉頭,從李子孝與梁嫣的對話中她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她就是屬於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主兒,非要聽李子孝說出來她才會「安心」。
「爸爸抱。」
都不用梁嫣或者李子孝說什麼,希雅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當然了這只是相對於彭雪來講。
剩下的人里最為驚訝的就數鄭文磊了,在聽到「爸爸抱」三個字后他的嘴巴張的足夠吞下一枚**了。
李子孝掙脫掉已經石化掉的彭雪的手,剛要抱起希雅梁嫣卻攔住了小loli。
「李子孝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剛才你們為什麼牽手嗎?」
梁嫣的語氣里醋意十足,連李子孝都感覺的到空氣中瀰漫的酸味。
「我們只是……」
「我們只是為了尋找以前的感覺罷了!」
彭雪一把攬住李子孝的手臂,說話的聲音明顯提高了許多。
「好你個李子孝,你有想過我們母女的感受嗎?我累死累活的給你生兒育女,你竟然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跟著你連個應有的名分都沒有,我到底圖什麼我?你這個混蛋!」
「啪!」
甩了李子孝一巴掌後梁嫣委屈到不行,淚眼汪汪的抱著希雅轉身就走。
李子孝有些發矇,這梁嫣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還無緣無故的打了我一巴掌,這叫什麼事啊!?
「你還看什麼看,快去追啊!」
鄭文磊來到他身後拍了拍肩膀提醒著李子孝。
其他人都看熱鬧似的盯著李子孝,很多人眼裡都露出了鄙夷,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就這樣公佈於初中同學面前。
還有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的說些什麼,李子孝也沒有心情理會看了一眼彭雪話也沒說就追了出去。
「李子孝,你……」
「我也知道你心裡難受,不過他已經有家了你也別太傷心,就像他說的你們都長大了,應該想想自己了。」
彭雪沒有理會鄭文磊步伐蹣跚也走了出去,從她的背影不難看出那一絲落寞與頹廢,招牌性的微笑已蕩然無存,漂亮的娃娃臉也變的異常憔悴。
本來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被半路殺出來的李子孝攪和了,彭雪的離開標註著這次的聚會也走向了散席,張哲鵬是再也沒有心思呆下去了。
錢都付完了索性讓其他人吃個歡快,自己是沒有任何的食慾。
鄭文磊才不管那些,肚子早就餓了顧不上許多一頭扎進飯桌,風捲殘雲般的收拾起桌子上的美味。
「梁嫣你等等我,先別走了!」
李子孝一直追著梁嫣走出飯店來到了旁邊的一條街上,梁嫣才停下來腳步。
見梁嫣停下來腳步,李子孝停在離梁嫣三米開外的地方,防止她在開啟「暴走模式」傷及無辜。
「你怎麼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呢?我和彭雪只是初中的同學,而且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她說的那麼複雜……」
李子孝還沒有說完梁嫣猛的轉過了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李子孝。
李子孝急忙捂住臉,雖然梁嫣的耳光還沒有到能奪命的地步,但是平白無故挨一巴掌也挺夠嗆。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難道還不能消氣?」
梁嫣來到他面前沒有說話,伸出左手就把李子孝捂住臉的手往下拽。
拽了兩下沒有拽動便狠狠的瞪了李子孝一眼,被這一瞪李子孝害怕的主動放下了手。
「剛才打的你疼不疼?」
「廢話,讓我打你一下不就知道……啊咧?你剛才說的什麼?你問我疼不疼?」
李子孝不敢相信的看著梁嫣。
她這是怎麼了?剛才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現在就這麼的柔聲細語,是不是大姨媽又來了?我的天啊,她這一個月還真是頻繁啊!
「你呀,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我要是不那樣說,你的那個同學會這麼輕易的放你走嗎?說不準現在又被拉著看電影去了,怎麼樣還疼不疼了?」
梁嫣用手摸著李子孝有些微微腫起的臉頰意有所指的說著。
李子孝到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心裡還非常的感動,梁嫣的及時出現和逼真的表演,雖然挨了一巴掌不過比起被彭雪拉著到處跑要好很多。
「我就說你亂七八糟的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幹什麼,原來是為了幫我脫身。我也沒想到會遇到她,更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當真,當初在一個班的時候我和她只是討論學習上的問題罷了。」
「所以她就對你日久生情,到現在都念念不忘對吧。和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這次幫你可不是免費的,又裝老婆又當媽的還真是辛苦死了,你也脫身了我就先回家了,你繼續陪著妹子看電影吧。」
說完梁嫣抱著希雅就要走。
李子孝一伸手攔住了她,「等等!」
「怎麼了?」
「梁嫣。」李子孝一本正經的看著梁嫣。
梁嫣緊張的手心裡都冒出了汗,「怎,怎麼了?」
「你老實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李子孝你是不是沒有睡醒?我吃哪門子的醋,就你這個樣子的倒貼給我都不要,快別做美夢了。」
梁嫣不屑的擺了擺手一臉的傲慢。
李子孝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拍了下胸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吃醋了呢,你要是吃飛醋那還真是可悲。」
「為什麼這樣說?」
「你想啊,我倒貼給你都不要你要是吃醋那不是表明你喜歡我么。我呢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不過你剛才在彭雪面前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我都信以為真了!」
「胡說八道,懶得理你!我要回家了你是陪著妹子繼續看電影還是回家?回家的話我就送你一程。」
「那你送我去醫院吧。」
「你生病了?」
梁嫣看著李子孝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過。
眼尖的李子孝當然沒有漏掉梁嫣微妙的舉動,也沒有拆穿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不是我,我是去看我媽。」
「阿姨怎麼了?」
說話的語氣明顯放鬆了許多,梁嫣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輕微的變化,嘴上把李子孝說的僅僅是個老闆,心裡指不定把他當做什麼人了。
「沒什麼,就是前一陣子工作把腿摔斷了,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快出院了。」
「哦,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李子孝點了點頭,跟隨梁嫣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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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浩被jc帶走後因為沒有判刑只能將其暫時關押在派出所里,即便是如此嬌生慣養的他也無法忍受裡面潮濕陰暗的環境。
「李子孝我要殺了你,你他媽-的毀了我一生我要用你全部的幸福來祭奠我失去的幸福。」
錢浩蹲在角落裡嘴裡不停的絮叨著,無非就是殺了李子孝,折磨李子孝的詛咒話語。
「你真的想要殺了他嗎?你真的有這份覺悟嗎?」
「誰?是誰在說話?」
錢浩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除了稻草就是有些發霉的床鋪和被子並沒有看見人,心裡稍微平靜了下來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剛想低下頭繼續詛咒李子孝,忽然眼前一黑接著一個人影就站在自己面前。
錢浩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出去。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么,我可以給你殺了他的力量!」
錢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影,整個人被黑色的風衣罩著就連頭也帶著黑色帽子根本看不見樣貌。
「你說的話當真?」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
錢浩從地上坐了起來跪著來到人影面前抱著他的腿聲嘶力竭的喊著,「大師只要你能給我殺了李子孝的力量,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哪怕是死我也可以去!」
人影輕輕點了一下頭,「你的決心我看見了,你不用以死來報答我,殺了他的力量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為我做事,至於做什麼事我會聯絡你,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就在這條紅線上結個扣。」
說著黑衣人拿出一條半米長筷子一樣粗細的紅線遞給了錢浩,錢浩想都沒想就在紅線上打了個結兒。
「我弄好了。」
「很好,接下來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滴上鮮血。」
錢浩愣了一下,還是按照黑衣人說的話做了。
「大師我都弄好了,接下來你要我怎麼做?」